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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3/8/14 19:54:00

#中国记者节#

作者:张晨露。

我们会在什么时候谈及死亡?今年的清明没有如往常一样下雨,往来的风里却依然裹挟着几丝沉重和悲伤。4月1日,我们发出了一份调查问卷——《清明节,和我们一起聊聊死亡》。截止到4月3日12:00,我们一共回收了份问卷,参与者平均19.87岁,其中68.98%的参与者表示自己曾经有过与死亡擦肩而过或是见证他人死亡的经历。有二十多位受访者分享自己的经历,受篇幅限制,只能选取其中的一部分。跨越生命和死亡的界限,这些或柔软或坚强的话语汇集在一起,希望它能像小小的触发器,唤起那些隐秘的私人的回忆,唤起对死亡认知的解构与思考

Part0

死亡意味着什么

“死亡这个话题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饼状图分析

还有其他声音:

“世界平衡的途径之一。”

“人生的虚无,存在的无意义。”

“对死亡有着不小的恐惧,所以努力让自己每天保持开心。”

“像是一个它就在那里(的东西),但没必要主动触碰或去认知。”

Part1

第一次产生“死亡”的概念

小五

我刚出生那年爷爷去世了,走得特别早,外公外婆也在我很小的时候去世,而且那时候我也不在他们身边。高二下学期,奶奶因心脏病去世。但奶奶去世的时候,我一直陪在她身边,第一次真正感受到一个生命的离去,产生了“死亡”这个概念。

瑜歌

细想了一下,具体地直观地感知到“死亡”应该是在小学二年级左右。某天上学路上,看到人们围成一圈,圈内有个人被布包着,当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没多想就走了。下午放学回来看见地上还有点血迹,后来听说是昨天夜里有个爷爷不慎从二楼阳台摔了下来,早上被人发现时已经凉了。他停留在了那个沉默的夜晚,定格在他走过无数次的那条路上。天亮之后,行人来来往往,喇叭声不断,几场大雨过后,地砖上的血迹被冲刷、被灰尘覆盖,只剩下我模糊的回忆。那是我每天都会走的一条路,我踩在他当时倒下时躺着的地砖上,感觉到生命的脆弱超乎我的想象,死亡原来是这么寻常的事。

小李

第一次产生死亡的概念是在初二,当时我的手臂摔骨折了,紧接着我的外公就去世了。那是我第一次嗅到死亡的气味,一个活生生的人突然变成了一具尸体,可看着却像是熟睡了一样。

第二次产生死亡的概念大概是在高中看尼采、海德格尔和叔本华等哲学家的著作的时候。当时很幸运,有人可以和我讨论这一切,我慢慢的将“人”的死亡和“人类”这一生物概念的死亡剥离开来,但我始终不明白的,这一切都有些什么意义……

无机盐

死亡这个概念的产生一开始是小学的时候,那时候家长会有意识地给我买一些文学读物,里面会有写一些亲人的死亡或者是身边宠物的离开,大概在那时候就明白死亡是怎么回事了。

小龙

我第一次产生死亡的概念是在小学六年级,那时候爷爷去世了。我记得那几天一直在下雨,因为家里迷信色彩比较浓厚,有各种各样的装饰,红纸绿纸之类的,还请了道士做法。那个时候就开始知道什么是死亡。

Part2

死亡,是什么

——恐惧

没有死亡,只有面对死亡的恐惧。

在《牺牲》这部影片中,主人公亚历山大怀揣着拯救“世界末日”的愿望,放火烧了自己的房子。拍摄房屋燃烧的场景时,胶片卡在了摄影机里,工作人员无法重新安装,只好又建造了一栋新房子,再把它烧了。

烧房子,不由得想起金阁寺。烧金阁寺是一种死亡,烧房子是死亡,安德烈为了电影付出生命是真实的死亡。

我不认为没有死亡。如果把一切意义剥离开,只从医学层面讨论作为人的生理状态的死亡,死亡就是死亡本身,是一段生命的终结。可能是出于逆反心理,现在的风潮是打破对死亡的恐惧,我觉得没有恐惧就没有死亡,打破恐惧也是出于恐惧。

——空

我自己对于死亡的概念,有一句诗是说“死去元知万事空”,我觉得死亡就是把一切在俗世当中的羁绊全都摆脱掉,去到另外一个世界。

——内容物

它可能是「活着」的意义的根基。如果没有死亡,人就失去了绝大部分恐惧。而我个人觉得“失去恐惧”比恐惧本身要可怕得多,或者说对必然的消逝的恐惧,是我们珍惜当下、珍惜眼前人的原因之一。这种恐惧迫使我们必须去思考一些艰深的问题、在两难中做出选择。正因其有限,我们才渴求活出无限,才会“忍受着它的腐烂”以求“享受着它的灿烂”。

它可能是「回忆」的显影剂。当死亡将我们与逝去的人隔绝时,与他们共同度过的那个夏夜傍晚,一起吃过的那碟椒盐排骨,一起踱步的那条小巷会一下子变得格外的清晰,寻常的景象在脑海中变为一个个慢镜头。死亡并不会让我们彼此真正分离,遗忘才会。

它应该是一种不可耻不受鄙的「选择」。诚然生命可贵,生活的意义不止千百万种,还有许多人都在咬紧牙关生活,但自杀者也值得被理解、被尊重,而不是用“懦夫”、“矫情”、“脆弱”甚至更恶毒的词语来评判他们的选择。有时在看到相关新闻评论中的冷嘲热讽、听到视频里高楼下的看客起哄的声音时,我会想,这些人的评价与漠然会不会正是死者渴望离开这个世界的原因之一呢?

但它一定最公平的。无论贫富、美丑、喜悲、方式、时间、场合、伟大或渺小,高尚或卑琐,它必然降临。

——概念的消散

不敢妄议,但是非要说的话,死亡大抵是一种概念的消散,是他人观测意义上的一种事实。一个人是观测不到自己的死亡的,他的生命停止在了死亡的那一刻,所以在所谓“死亡”的那一刻,死者反而达成了永生。因为在他自己的认知中,他永远都观测不到自己的死亡……当然这是一种唯心的看法,但是无论怎么想都不可能在死亡的意义上有纯唯物的解释。由于人的存在意义的特殊性,我们不能将别人观测到的“死亡”作为自己认识到的事实,故而“客观发生”这一概念也是虚妄的。

——彻底消失的状态

不管是人还是动物,死亡都意味着肉体上的腐烂,对于精神来说则是回归了虚无的状态,不管是过去、现在还是未来,这个世界与你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这是一种和世界失联的感觉。我认为死亡代表的不管是肉体,精神还是所谓的灵魂都完全地消失了。虽然有些人认为人死后肉体消失了,但是灵魂会一直陪伴着他们。我尊重这样的想法,这代表着一种美好的意愿,但是对于我个人来说,死亡就是一种彻底消失的状态。

——原谅

这个人活着的时候,你可能对她没有那么多的爱,但从她离开的那一刻开始,会突然发现所有的爱和恨仿佛完全消失了。好像有一条纽带在联结着你们,也联结了死亡、原谅和悲伤。

——距离感

最初对死亡产生概念是在面对素未谋面的祖辈坟墓的情况下,对我来说死亡并不会和悲伤之类的负面情感联系起来,而是一种和已逝故人的距离感。

Part3

距离死亡最近的一次

福寿园人文纪念公园,前来吊唁的人络绎不绝

小黄

十五六岁的时候我养的宠物刺猬死了。

那天早上起来发现他软绵绵地倒在喝水的盆子里,只有一点微弱的呼吸。由于时间太早,医院没有开门,只能不停地打兽医的电话。后来医生来了,签了抢救同意书,看着医生不停地按压急救,当时心里还想“要是平时这么按,它早就把刺立起来扎人了”。可惜它还是死了,它永远都不会知道宠物零食还在快递运输路上,永远都吃不到了。

小五

是奶奶。奶奶说,死了之后什么都没有了,只是离开这个世界。人们都说死后会去一个比今生更美好的世界,奶奶却说那是不存在的,只是给自己、后人一个寄托而已。她对死亡看得很通透。

奶奶去世后的一天,爸爸为她盖上棺盖。那天我看到爸爸躲到一个房间哭了起来,我走过去的时候他抱住了我,泣不成声。我以为父辈已经长大成人,是不会太难过的,但当那天真的来临的时候,悲伤会裹挟所有置身其中的人,无一幸免。

外公是在高考结束的第二天离开的。高考前几天外公病危,陪读的父母一直瞒着这件事情。这场最重要的考试是我高中以来发挥最差的一场考试,考完英语走出考场时,其实已经挤不出什么笑容面对父母了,但还是要装出一副“终于考完了”的释然。我朝他们走过去,才发现他们的脸色比我还难看,妈妈说外公快不行了,考试前一天已经死过一次,几番抢救才活过来。妈妈说外公在等我。

来不及收拾也来不及告别,我们急忙赶回老家,外公那时候已经被病痛摧残得不成样子。他是在去年的正月初九病倒的,九十几岁精神矍铄的老人,起床穿鞋的时候突发脑梗,只保住了性命,之后一直瘫痪在床,依赖鼻管进食、氧气瓶呼吸。我到家的时候,所有家人围在他身边。我握住外公的手喊他的名字,他用力睁开眼睛看我,他的眼珠已经一片浑浊了。

外公在我回高中吃散伙饭的那天晚上走了。丧事操办了整整五天,我看着黑色的帷幔贴上一面面白墙,看着香灰堆了一层又一层,用来插香的萝卜千疮百孔,脑袋仍然被混乱的声音占据。我现在仍会觉得,自己的生活好像从那时候开始斗转直下了,不同的打击将彼此稀释,情绪也变得混乱失衡,像是一片羽毛在很轻很轻地浮着。

外公火葬那天,我们最后一次围绕在他身边,绕着床走了一圈,之后便目送他被推进火化炉。我第一次看到火化,原来人死后真的会变成一缕青烟,盘旋在干净的天空中,而后慢慢散去。骨灰也不是想象中一把松散的灰尘,而是洁白的几段或是几片。我们把外公的骨灰送回故土,埋在几年前就选好的墓碑下,和生前的照片放在一起。刻墓碑的先生把生卒年月填进空白,仿佛告诉我,外公确实是离我们而去了。

(外公教会我折的纸公鸡

陆)

小王同学

在我读高中的时候,半夜因为意外受伤被送到抢救室里面,当时只是一个小伤。最直观地感受到死亡是在后半夜,病房送进来一位从急诊转过来的病人——病因肝脏破裂。一开始病人意识比较清醒,突然一瞬间听到各种仪器警报响起,医生迅速抢救,可转瞬间他就没了,这是我离死亡最接近的一次。当时说不害怕是不可能的,最直观的感受就是,生命好脆弱!他和我一样躺在担架上被抬进来,但是转瞬之间,这个人就在世界上彻底消失了,是一种说不出来的震撼。

无机盐

离死亡最近的时候是有一次过马路没有注意到旁边的车。那辆车开得很快,直接冲过来,几乎是擦着我的身体飞驰而过,衣服被刮破了。当时一瞬间冷汗直冒,有几秒钟大脑完全空白,很久没有回过神来。那也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仿佛自己站在第三人称的视角去直视自己与死亡擦肩而过的时刻。

去年我的祖父去世了。他活着的时候,我没有见过他很多次,我们的感情并不是很深,但是在他去世的时候,我脑海中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祖父是第一个离开我的亲人。这是一个开头,意味着在人生以后的路上,会有越来越多的人慢慢离我而去。一旦开始,就没有办法再逆转。

小龙

我现在是坐在父亲的遗像下跟你打电话。

父亲是去年十月由于慢加急性肝衰竭(去世的),当时走得特别特别地快。二十年前他感染过乙肝,这么多年来也认真保养自己的身体,可能最近这几年没有特别的注意,突然之间就发病了。我回来的时候,在医院陪了大概三天时间。肝衰竭到了末期,身体各项机能都会严重下滑。那天下午父亲突然肠道大出血,立刻送进ICU,当晚就签了病危通知书。那个时候父亲意志昏迷,但是身体各项机能还在,可是医生跟我们说没有办法了,已经留不住了。

我们雇了专车送父亲回家,当时救护车在高速公路上一路狂飙,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就到家了。到家后过了大概两三个小时——凌晨五点,父亲停止了呼吸。从我接到父亲住院了的消息,到他离开人世,只过去三四天的时间。

那几天我、姐姐医院,印象很深刻的一次是,父亲一晚上连吐了几次,陪护的人也身心俱疲。在医院的两三天我也有慢慢感觉到,父亲的病可能很难痊愈了。那天凌晨父亲走的时候,甚至有一种解脱的感觉。我们都知道父亲可能是撑不住的,但是没有办法,必须要去适应。父亲走的那天刚好是中秋节,已经过去半年的时间了,我才有办法心平气和地去陈述这件事情,但是还好,最难的时间已经过去了。

有一句话是,“父母在,人生尚有来处;父母去,人生只剩归途。”我妈很喜欢在我耳边唠叨,那时候我挺反感的,但是现在却觉得,至少还有一个人在身边说这说那。自己对生活的态度也会有改变,当你直面了死亡这样一个过程之后,很直接地会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离开这个世界,会去思考这一辈子到底应该如何去过,自己该做些什么,到底是要取悦自己,还是取悦别人。我有时会在晚上睡觉前,闭上眼睛,自然而然地想起父亲。我觉得形式上的东西没有那么重要,只要心里挂念着,就足够了。

瑜歌

印象最深的事是我高三时发生的,当时因为一些意想不到的小毛病住院了。那段时间真的是一段,不可能忘记的经历。住院时我旁边病床的三十多岁的阿姨在第一次见面时就以平淡的口吻讲述了自己年纪很轻得了白血病,好不容易熬过12期化疗之后以为生活有了曙光,却在一个月后复查时发现复发的经历。她坦然向我展示了从她手臂连到胸口处的针。白血病让她免疫力下降,不能动手术,只能选择保守治疗。她醒着的时候偶尔会抱怨,“为什么打这么多药就是止不住那么一点点痛呢?就一点也止不了。”也会一天天数着这是住院的第几天,自嘲“有了耐药性以后就得不停不停地换抗生素,现在已经是最贵的了”。

她每天都会跟她的孩子打电话,而我在离她不到两米的位置侧过身听她的孩子说“妈妈我好想你啊”的时候,静音模式地哭。只有病人和他们的亲人会知道,那些有关概率的抽象的微小数字,对于个体来说就是瓦解现有生活秩序的一切。

而最让我难忘的是,在我因为病痛与恐惧跟妈妈哭诉时,这个阿姨鼓励我,“年轻人好得很快的”“你肯定马上就能出院了”。

她自己承受的苦难比我要多得多得多,但却是她在安慰我。我心怀感激,更无地自容。

在医院,无数人让我意识到,生命固然是脆弱的,死亡固然是必然降临的,但是人是柔韧的苇草。在这里,我听到陌生男人笑着跟上司打电话,说“小问题,马上就能回去做事了。”挂掉电话以后就开始因为疼痛呻吟,我看见骨瘦如柴的年轻人在病床上被推来推去的蓝色身影。被日子压弯了腰但绝不会被压垮的人们,像我病床正对着的院子里的那颗大树,日月流转,沉默于风雨中,向死而生。

Part4

谈论死亡的意义

我们需不需要谈论死亡?谈论死亡到底有什么意义?在我们的问卷中,超过75%的人认为年轻人讨论死亡有意义,当谈及“什么是最大的意义”时,使用最高频的词汇是“生命”。

“如果有,你认为最大的意义是什么?”词云分析

他们这样说:

“对死亡这一人生过程能有更深的体会和更广阔的视角,理解生命的可贵。”

“我们终归会故去,对于永恒存在的终点,我们没有理由闭口不谈。”

“更客观地看待死亡,通透生命的意义所在(生死无界限),面对现世生活时更洒脱不局限于他人肉体死亡的悲痛和必然可能到来的死亡的恐惧。”

“毕竟死亡也是生命的一段路程。”

“接受生命尺度的平等每个人的存在都是有意义的共生。”

还有这些声音:

“别太在意很久以后的事,也别伤春悲秋。珍惜当下美好生活。”

“年纪轻轻,干嘛给自己找麻烦、找苦恼。”

“死了再讨论也不迟。”

在传统的语境下,年轻人如朝阳,距离死亡很远;老年人避免谈论死亡,因为死亡已经太近。对死亡的讳莫如深,或导致对生命的轻视,或导致对死亡的恐惧。我们曾见证过许多悲剧的发生。

年,全国人大代表、医院主任医师顾晋建议从中小学开始展开死亡教育;著名主持人白岩松曾在公开场合表示:“中国人在谈论死亡的时候简直就是小学生,因为中国从来没有真正的死亡教育”。年,一场席卷全球的疫情,第一次以近乎残酷的速度,让我们近距离凝视死亡的形貌和本质。有关死亡的讨论在急剧增长,我们似乎已经无法忽视这头大象。

北京师范大学教授田松说:“死亡文化承接着古往今来的生存智慧,向死的过程就是文化再生的过程,会让陪伴和参与的人建构起自己的生死观。”从词云分析来看,生命、生活、意义、珍惜......与死亡形成精妙的对仗和互文。中国人讲辩证,向死的凝望也是在凝望生命,在经历死亡、讨论死亡的过程中,逝者和生者之间产生深厚的情感联结,亲人之死便成为一个“参与我的生命、塑造我的历史,而如今尚活在我身上、继续塑造‘我者之死’”的过程。死亡最大的意义便不在于它本身,“死并非生的对立面,而是作为生的一部分永存。”

Part5

“掉在地里死去的麦子”

“闪电,我在这跟你继续说话。”网友temper在豆瓣公墓小组上写下这篇帖子。

豆瓣公墓小组

豆瓣公墓小组成立于年10月8日,到目前已经有超过一万两千名组员。小组创建的初衷,是为了纪念已故的豆瓣用户。闪电是temper的一位朋友,年11月因病去世,不久后temper为他建起这篇帖子。每当拾起一段共同回忆,或是做了个有关对方的梦,便会把这些写在帖子里,从年直到现在。

小组里像这样的帖子还有几十条。点开小组,“排列整齐的帖子像是一块块林立的墓碑”。标题写上逝者的账号或昵称,附上出生死亡日期,有的帖子还会贴上逝者的豆瓣页面、生平,以及离世原因,以便豆友了解和纪念。这里安放着中国最负盛名的独立影评人卡夫卡陆、早逝的天才男演员贾宏声、在网站资料库内建立个音乐条目共个派别的乐迷Clash-Cash-Car,安放着小说家、历史学者、医生,安放着许多人的家人、朋友、同事、萍水相逢的陌生人。

年2月创建的网络公墓小组,不设入组和纪念对象的限制,也已经有了五千多名组员。

古人把祭祀看作头等大事,形式和内涵都要郑重其事,现代人对形式的要求则淡薄了许多。在诸如此类的网络墓园里,人们用文字和图像圈画出一块精神角落,将回忆与思念埋葬在这里。来往的人或感叹生命的无常,或送上一句“保重”,不论时间或地点,只要有人表达哀思,这份联系和牵绊就一直存在。

死亡总是悲伤的吗?也许是的。但对死亡的谈论可以更轻快。

在采访和记录的过程中,我们尝试从各种角度找寻死亡的意义,最后发现,或许正视死亡、理解死亡,便是它本身的意义。死亡对于我们而言,就像一粒落在地里死去的麦子,即使其自身的生命已经消逝,在对死亡的思考与讨论中,意义所到之处,还能结出许多新麦子来。感谢每一个声音,每一位愿意分享的受访者,你们的真诚让我们深受触动。有关死亡,答案也许就是那句最简单的话:

只要还有人记得,我们就没有真正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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