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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中国肺移植第一人”之称的陈静瑜教授在微博上回忆起他给猪做肺移植手术的故事。
在脏器移植中,肺移植是难度最高的之一,对供受体的匹配要求最高,医院和多个学科的通力合作,因此在我国一直进展艰难。
陈静瑜教授于年赴加拿大多伦多学习肺移植,年4月回国,建立了最初的肺移植团队。
为训练团队,陈静瑜当时做了多例猪的肺移植手术。在此基础上,陈静瑜团队于年9月28日完成了国内第一例肺移植治疗老年肺气肿病人。
至年,全国共有例肺移植,陈静瑜团队完成了例,成为全球第二大肺移植中心。第一是陈静瑜曾进修过医院,年完成了例。
20年过去了,现在陈静瑜的学生仍然在做猪的肺移植,现在是为了科学研究,其实要做好一例猪的肺移植并且短期内存活,难度超过临床肺移植。
对此,网友Iris表示恍然大悟:医院看到电梯里运了两头挂着点滴的猪,看来是去做手术的……
必须承认,二师兄的贡献是大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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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独有偶,著名肝胆外科专家、医院院长夏强教授也曾经回忆过他跟“二师兄”打交道的经历。
胆道闭锁是一种儿童终末期肝病,发病率为万分之一。中国每年新发胆道闭锁在例左右,如不经治疗80%的患儿会在2岁以内因肝衰竭而死,肝移植则是这些幼小生命存活下来的唯一希望。然而,在十几年前,患儿很难得到合适的肝源,而且儿童肝移植手术技术的要求较成人手术更加复杂精细并且风险更高,医院愿意并且有能力开展这种手术。夏强告诉自己,儿童肝移植是亟待征服的技术荒原、是肝胆外科的制高点,尽管该领域当时无人问津,但那些重病孩子的迫切需要就是时代赋予的责任。
年,医院成立肝脏外科,时年38岁的夏强带着一支平均年龄仅为34岁的年轻队伍从零起步。
年初,夏强带领团队开始了活体肝移植攻关之战。为练习手术技术,他们开始买来猪肝进行练习,然后再去实训基地做动物实验,每天超过14个小时的训练,可是成功率依然很低。面对一次次移植手术试验的失败,那段时间,夏强几乎处于情绪崩溃的边缘,咬着牙坚持苦练了整整10个月,把每一个分离的动作进行反复磨炼。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总结出了一套在无血流阻断下“精准切肝”的方法,并熟练掌握了显微缝合技术。
截至年6月,医院肝脏外科已完成儿童肝移植手术余例,而从年开始,该中心儿童肝移植手术量至今已经连续七年居世界首位。不仅如此,年,夏强还牵头组建了我国第一个儿童器官移植学术组织—中国医师协会器官移植医师分会儿童器官移植专业委员会,牵头制定了我国第一部对建立适合国情的儿童肝移植标准操作规范具有指导性意义的《儿童肝移植临床诊疗指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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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每个外科医生都是一个艺术家,拥有一双灵巧无比的手。无论是器官移植,还是不停跳心脏搭桥,每一台高难度的手术,都需要外科医生神乎其技的双手……这样讲,或许有几分夸张,但必须承认,外科所有的手术操作的基础都是建立在对于局部解剖层次、组织结构的清晰认识上的,要从手术操作技巧开始谈起。
譬如,切开、缝合、打结都是传统开腹手术的基础动作,这些基本的要求就是手要稳。切开(尤其是划皮)需要的是稳定持续的用力;缝合是非常基础的外科技术,外科缝合和缝衣服不一样,要求解剖层次对合整齐,针距和间距整齐划一,这样缝出来的组织就非常干净利落;打结的关键就是受力要均匀,结打到组织以后不能够松脱,腹腔内组织上打结时不能够用力牵拉组织等。
那么,怎么样才能达到这样乃至更高的境界呢?
无论是庄子笔下合于《桑林》之舞,乃中《经首》之会的庖丁,还是欧阳修笔下释担而立睨之久而不去的卖油翁,都对这个问题做过精辟的回答。一言以蔽之,唯手熟耳。
所以,不要说名家大家,每一位普通的外科医生都是从小白鼠、兔子、二师兄等实验动物起步练手,当然,更离不开大体老师的无私奉献。
知乎上曾经有提过这样一个问题:想问问各位医学生或者医生是怎么看待实验动物的?天天杀死小动物做动物实验,心会变得冷漠吗?还会在乎浪漫吗?
一个最高赞的回答是——
理智告诉我们,你不做这些动物实验,可能就无法学深悟透;你没有在动物身上取得成功,将来大概率也会在病人身上以失败告终。理智告诉我们,当你只会跟着病人一起哭,那其他等你医治的病人怎么办?理智告诉我们,若我们不看惯生死,还怎么争取本来还存在着的一线生机?
一个人的温度,不是靠他在做什么体现,而是靠他做出了什么体现;真正的浪漫,不是缠绵于生离死别,而是奋不顾身地在黑暗中找到希望。
来源:海上柳叶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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