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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0/11/19 12:3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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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民国风的故事很好看,分上下集,没看过的宝宝点链接哦~

我从白富美沦为小姐,背后的肮脏太惊骇(上集)

陪酒女的一场春梦(下集)

今天分享一篇作家陈麒凌的或者作品《买春》,觉得蛮有意思,大家可以看看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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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子太小,只一块巴掌大,贴得太近,只能放大局部,离得稍远,眼神朦查查又看不清楚。

老曹左手拈起胡须,右手擎着剪子,有点抖,剪子尖儿碰了肉,疼。

这寸把胡须留得不容易,他家族的遗传是毛发稀疏,儿子孙子都像他,眉毛淡淡的长几根,仅是聊胜于无,头顶是早光了,胜在头型圆好有光,乡民们没文化,看病也要以貌取人,老中医没有头发不打紧,没有几径胡须就不象话了。

老曹没到五十岁的时候就开始留胡须,穿盘扣的唐装,神态肃然地直着背,坐在自家药店的铁力木老桌子后面,桌上一支笔,一本白纸,一个小号脉枕,墙壁上挂着几幅暗红的锦旗,金灿灿的镶字即使在夜里也晓得发光,华佗再世,德艺双馨,杏林春暖,悬壶济世,妙手回春,济世神医。

那些锦旗还新的时候,他心虚过。

都是亲戚托名送的,药店开业的时候,像开张花篮一样送来,即使这年代没人把浮夸当羞耻,那旗子的颜色还是让他的老脸微微泛了红。

他算哪门子神医,又拿什么济世,只不过混口饭吃。从没正经上过医学院,年轻的时候跟个老郎中学过一点,看了几本书,推拿针灸懂得一些,风寒感冒咳嗽开些甘草桔梗*芩前胡也不在话下,也就哄哄自家亲戚那点本事。那年老婆还有命,嫌种田太苦,撺掇他坐堂赚钱,“怕什么,治不死人就是神医了”。

他胆小,不死人就是最大的理想,小心驶得万年船,他给人开药,宁愿剂量不足好得慢些,也不敢如虎狼,年节拜神祭祖,他也求生意兴隆客似云来,却不敢太坏了良心,最多也是求人家染个小恙。药店开了十八年,算是遂了愿望,庸庸常常,无惊无险,不求口碑,凑个数就好。

这十八年,说起来算难得了,作为一名不过不失的老中医,他唯一亲历的病人死亡,只有隔壁屋谢大叔那次。

其实,那不能算是他的责任。谢大叔年轻的时候得过肝病,攒了个病根,有段时间劳累过了,浑身无力,只当是感冒,开了好几剂药仍不见好,他就不肯再给谢阿叔看了,特意交代谢大医院检查。

他们去的那天,谢大叔还能轻手快脚开摩托车,半个月之后回来,已经脸色蜡*奄奄一息,要两个人抬才能进屋。急性肝衰竭,这是西医的说法,他连夜翻遍手上那几本药书,觉得像是瘟*,若是瘟*,有个用生大*和厚朴灌肠的方子,可他没敢逞能,也没敢声张,人眼看就不行了,动一动就能死在你手里,这不是惹事上身吗?

一晚谢大叔的儿子来敲门,知道求药无用,只求壮胆,谢大叔连连尿血,发颠,说胡话,也不认得人,一屋子女人晚辈,没见识过这样的场面,心慌手脚乱的。

其实他有点忌讳这些事,经验也不见得多,父母去世的时候他不在身边,医院走的,白布盖头,直接拉到殡仪馆。他今年也六十有八了,谁知道前面还有多远,平日里只是浑浑过了装不知道,他宁可浑浑过了,不要有什么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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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还是走了一趟,架不住一个老中医的所谓声望。

天寒地冻,屋子里烧着熊熊的火炉,一股热烘烘的臭味,有点中药五灵脂的腥,又有点生煎天麻的骚,教人不敢喘气。谢大婶给谢大叔换了张干净褥子,裤子刚套在腿上,又尿了一泡,赤褐色的便溺缓缓地渗进暗绿色的棉褥子,只剩个奇怪形状的湿印子。谢大婶张着口,怔了片刻,边哭边骂道,“死老头子,要折腾死我呢!”她手脚带着点气,把谢大叔翻过来换褥子,谢大叔侧着头,干枯的一只手臂搭在炕沿,下体袒着,眼神空荡。

他无法不去看那垂死老男人的下体,那阳具萎缩成小小的一截,黯然疲软,好像晒干的什么虫子,两挂卵耷拉在破布一样的皱皮里,老曹有点恶心,又有点害怕,想移开视线,却又忍不住再看一眼。

“鸡巴死了。”谢大叔突然说了一句,眼神散着,不像是看着谁说,再哄他多说几句,又不说了,就是那天夜里,辗转挣扎了半个小时,谢大叔去了,他家儿女有孝心,请了和尚唱经,木鱼钹罄钟鼓,南无阿弥陀佛。

乡里面生老病死不是新鲜事,但这一件却让他分外难以下咽。转眼就过了半个月,小年近了,天气更冷了,晚间他早早关门,窗子也紧闭不留缝隙。然而电视一关,耳边就响起那唱经声,那单调重复苦索空落的音腔,延绵无尽无极,连窗外的风声、树梢的擦响、挂钟的滴答、鼠子和壁虎的呻吟乃至自己的心跳呼吸,为什么踩的都是那个节律。

他早早躺在床上,闭上眼就看见谢大叔那截晒干的什么虫子,男人的老和死,是先从那里开始的,那里是生的源头,命的根。

是的,从那以后他有点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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